玻璃鱼缸01
.早熟男高中生 × 钓系乐队主唱
.小狼崽与落魄党,关于爱与梦想。
.伪校园/非双洁/相互救赎
(平行时空 请勿上升真人)
文案:
“他是撞破南墙的断线风筝,他是穷途末路的穿花蝴蝶。”
“他说男子汉应该天生勇敢。”
那三个月的旖旎荒唐,是他魂魄深处对宿命的最后归降。
“我爱他,地久天长。”
刘耀文开始吸烟了。
但他还是有点想念那次从宋亚轩指尖抢来的那半截烟头,沾到唇上的烟蒂清甜濡湿,染了他嘴巴的味道。
刘耀文吸烟并不算老手,过肺后从鼻尖吞吐,仍有些头晕脑胀。烟雾氤氲中他面前浮现出宋亚轩的一身白肉,赤条条的,像是尾鱼。
雪肤红唇的宋亚轩冲他调侃的笑,活色生香。做贼一样,这笑容混着烟草一起被他贪婪地吸入口中。
刘耀文的大脑一瞬间恍惚,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迷恋上了烟草还是宋亚轩。
刘耀文高三最后那几个月,他自个儿拖着行李箱从帝都回了山城。
刘耀文户口不在北京,在重庆的一个小县城。他爸他妈在北京做生意,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,只能让刘耀文自己回老家参加高考。
当年刘耀文他爸妈举家北上,房子早卖了。如今刘耀文回了老家,他爸就给他寻了一处学区房让他静心学习,租金不便宜,但离学校近。
刘耀文嘴上没说什么,但他心里其实挺烦的,无非两点,第一快高考了,他懒得折腾。
第二,山城的形象于刘耀文而言太过模糊。从三岁到十七岁,他与山城阔别许久,这么多年,仅存的丁点儿记忆只有全托幼儿园和三块钱一碗的小面。
刘耀文从小就是被两个人精父母散养长大,他爸妈爱他,但那些爱意也有限。他爸他妈心里,刘耀文永远没有那些酒局应酬重要。
这么一想,刘耀文也没那么难受,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县城真小,学区房也好找。司机师傅古道热肠,乡音无改,人情味儿十足。
房东是个开小卖部的瘦老太太,大家都叫她乔婆。刘耀文来时她正和自己的几个老姐妹门口打麻将,见有人进屋,理都不理。
“清一色,胡了。”
刘耀文进不多时,乔婆子便胡了牌,一人赢三家,她赚了个盆满钚满,就连看向刘耀文的目光都和气了许多,连连称赞刘耀文是小送财童子。
“你是啷个叫刘耀文的娃娃哦?”
刘耀文点头,他模样生的好看又乖巧,圆头圆脑,很招老人怜爱。
“这娃儿啷个嘞个帅,和你孙儿一样巴适。”
另一个胖老太太对刘耀文品头论足。
“个锤子,不要提那龟孙儿。”
乔婆脸色一黑,那胖老太自知多嘴,便不再言语,只安心摸牌。
“几间屋在楼上噻,娃你莫客气,随便选嘛。”
乔婆嘴上招呼刘耀文上楼自助选房,目光又重新回到心爱的麻将桌上,屁.股始终没挪离过椅子。
刘耀文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,顺着乔婆的指引就上了楼。
这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学习。刘耀文略有烦躁地皱眉。一边上楼,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先在这处苟且偷生几天后办住校。
楼上几间房,楼梯左边的一间刘耀文看着顺眼,刚想礼貌性的敲门入住,就听见屋里几声微弱的声响。
细碎的嘤…咛就这样入了刘耀文的耳。
刘耀文这个年纪,血气方刚,对这种事儿总是存着些许的好奇。
但他实在不多事,只装没听见。刚想转身离开,门却自己开了。
屋走出来一个清瘦英俊的朋克小伙,他低头系裤带,没看路,差点与刘耀文撞个满怀。
“啷个龟孙儿给老子投怀送抱。”
朋克小伙打量了刘耀文一眼,又回头对趴在床上的那人问:“你朋友噻?长得挺俊的。”
“老子不认得他咯。”
床上人这么说罢,朋克小伙也没再说什么,“那我晚上来接你哈。”
说完绕过刘耀文下了楼。
刘耀文第一次见宋亚轩,僵直立在门口,他脑子里只有活色生香四个字。
宋亚轩生的好细致,唇红齿白,却不女气,宽肩细腰长腿,是俏生生的英俊。
他模样慵懒,十分餍足地歪在床上吸烟。
宋亚轩盯着刘耀文的脸,刘耀文的脸蓦地红了。
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宋亚轩歪头问刘耀文,他侧颜挺廓英气,语调却婉转糯糯。
他这样问刘耀文,是熟稔亲切的语气,似多年老友久别相逢。
“我刚来,什么也没听见。”
刘耀文撒了谎,好像欲盖弥彰。
“来颗烟?”
宋亚轩不再追问。他嘴角噙着烟,抬眼,上目线清纯中糅了摇摇欲坠的风情,与刘耀文青涩的目光在空中不期然交汇。
刘耀文摇了摇头,他不吸烟。
宋亚轩笑了,他翻了个身,随手往地上抖了几下烟灰。半袖随着他的身体的轮廓起伏,不动声色地露出半个雪白的鱼肚。
刘耀文哪里见过如此架势,他又害羞又紧张,不自然地蜷缩起了手指。
宋亚轩不再理会刘耀文。转头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点了点床头柜上的玻璃鱼缸。
几尾金鱼四散溃逃,在缸中横冲直撞却屡屡碰壁,最后又纠缠在一处直至归于平静,认命般地由着宋亚轩逗弄。
刘耀文想逃。可他好胜心太强,不愿服输。鬼使神差地从宋亚轩指间抢过那半截烟头,而后毫无章法地乱吸。
烟雾从他鼻孔中漫出来,没过肺,小孩儿被呛得连连咳嗽。
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这副不值钱的模样,笑得前仰后合,那笑声魔性得像是沸腾的开水壶。
刘耀文有些窘迫,感觉身上的某处不合时宜。
宋亚轩笑够了,他眼尖,立马注意到了刘耀文的异样。
“你这娃儿可爱得很。”
“你才几岁,别这样喊我。”刘耀文是觉得宋亚轩比自己小的。
“我今年二十五咯,叫不叫得你一声娃娃嘛。”
宋亚轩娇嗔似的翻了个大白眼,语气半真半假。
他看着哪像二十五岁。可刘耀文分辨不出他语气里的真假,只能独咽下这口气。
“我住哪?”
刘耀文绝不能再与宋亚轩独处一室,他周旋不过他,只想逃离。
此时此刻,他恨不得马上搬去学校住宿。
“你就是老太婆说的那个租了三个月房的高中生?”
刘耀文点点头,宋亚轩便不再逗他了。
“怎么想着能住这儿来……哦对了,学区房。”
宋亚轩嘟囔了一句,然后灵巧地翻身下床,看着刘耀文大包小裹,顺手帮刘耀文拎过几包行李。
宋亚轩看着瘦,力气却大。
“跟我来。”
刘耀文在屋里收拾行李,宋亚轩赤着脚倚在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忙上忙下。
“我叫宋亚轩,你叫撒子?”
刘耀文不敢再看宋亚轩的眼睛。他垂眸盯着地板,正巧扫到了宋亚轩圆润白皙的脚趾,顺着看上去,细瘦纤长脚踝样让人心神不宁。
“刘耀文。”
“刘耀文。”
宋亚轩把刘耀文的名字囫囵个儿地在嘴里念叨了一遍,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,然后光着脚丫啪叽啪叽的走了。
刘耀文终于松了口气,他脑中想的东西很荤,全是宋亚轩染了情欲,在他身下婉转嘤咛,啼哭,喊他“哥哥,好哥哥”的模样。
刘耀文知道自己模样好看。不是没人喜欢他,那么多大姑娘对他投怀送抱,他挑挑拣拣,却没有分毫兴致。
他没谈过恋爱,十七年他总是孤芳自赏。
身下还是一片炙热,刘耀文有些不知所措,他还是头次对什么人有过这种念想。
刘耀文收拾完房间后,天微微擦黑,由远即近,泛着蟹壳的青白。
楼下的麻将声连绵不绝,刘耀文英语不好,拖出卷子想做点完形填空,却被吵得一道题也做不进去。
此刻,他正坐在窗边,望着外面的街道呆愣出神。三四月份,山城早春的杜鹃开得正盛。
这里家家户户都种杜鹃花,道旁便有大片的杜鹃花在林荫下卖弄风情。
透过玻璃,刘耀文漫无目的地四下打量,突然窥见宋亚轩和今日见着的那个朋克小伙亲亲热热地腻在一处。
刘耀文依稀想起来,下午时那朋克小伙说晚上要来接宋亚轩。
刘耀文视力很好,他清晰地看到宋亚轩似乎仔细打扮了一番。尤是一身黑,衬得他的肤色更有雪的白。
宋亚轩理了背头,背着吉他,颈和腕上挂着前卫的金属配饰,十分朋克,又颓又丧的打扮出奇的适合他。
两人有说有笑地跨坐到了机车上,许是刘耀文的目光太过粘腻灼热,心灵感应一般,宋亚轩仰头,猝不及防地与刘耀文的视线对视。
宋亚轩冲刘耀文绽开一个极灿烂的笑容,眉目舒展,露出一排小白牙,宛如这世间最最无邪的天真稚童。
随着机车启动的轰鸣声,宋亚轩扬起手臂呼啸着穿花而过,像一只振翅的蝶,恨不得一日飞过山城的繁花似锦。
刘耀文不自觉地打开了窗户,风灌入鼻尖儿,是杜鹃花香。
他清楚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膛中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,慌如擂鼓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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